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“姐,在法院工作好累啊”

“我给你讲讲父亲的故事吧……”

讲述人: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法院徐冲的姐姐

我比弟弟大了近20岁,父母岁数大,与其说是姐姐,不如说我也像母亲一样爱护他,看着他长大。

弟弟上电视了

2007年4月,弟弟研究生毕业进入北京丰台法院开始岗前实习。

休假回到安徽老家,我问他:“到新单位实习感觉怎么样啊?”

弟弟带着点骄傲地笑着回答:“我在民一庭实习,三个月订了1000多本卷!”

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“卷”是什么,但我知道,对一个从小肩不挑、手不提,只喜欢写写划划的人来说,肯定不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儿。

弟弟也并没有留在心仪的民一庭。据说,当时的庭长还亲自找院里挽留弟弟,但当时的院领导以立案庭有新的工作机制,需要一名“知识分子”为由拒绝了庭长的“挽留”。

于是,弟弟来到立案庭,开始着手研究当时还是新事物的立案调解工作。这一年,院里成立了据说是全市法院第一家的立案调解室。

调解室后来成为家喻户晓的调解品牌,电视上还常可以见到弟弟的“露脸”,甚至不久就当了法官,成了当时院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。

记得小时候,班主任对弟弟的评价就是“能坐得住冷板凳。对喜欢做的事,有股子钻劲儿”!

“姐,在法院工作好累”

2016年的3月的一天,弟弟突然给我打来电话,满是疲惫:“姐,在法院工作太累了。”

“那我跟你讲讲咱父亲的故事吧:

1978年,你还没出生。父亲在公社革委会担任过领导,拨乱反正后组织暂停了他的工作。后来,组织认定父亲没什么政治问题,就决定恢复他的工作。

当时派人来找父亲谈话,问他乡里的信用合作社和畜牧兽医站都缺一名负责人,问他愿意选择哪一个。

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出乎所有人意料,父亲竟然选择去兽医站。

三年自然灾害,父亲见到太多的乡亲们吃不饱、穿不暖,那时候一家有头猪,有几只鸡,就是全家人全年的指望。但农村卫生条件差,年年村里闹霍乱、瘟疫,好不容易养到年终的猪,突然就得了病,给乡亲们带来的损失和伤害太大了。

父亲虽然是会计出身,但为了乡亲们的需要,还是选择到兽医站工作。回头看看那些年,霍乱猪瘟一年一年减少,过年时,乡亲们杀猪宰鸭的热闹劲儿,让我坚信父亲抉择是对的!

父亲说,我们是基层党员干部,不就是要帮大家解决问题,做点对大家有意义的事情吗?

听完父亲的故事,电话那端的弟弟沉默了……我相信他一定重新振奋起了精神。几个月后,北京法院司法改革的大幕正式开启,弟弟成为首都法院第一批员额法官。

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那一天,弟弟给个我发来了很多照片,那是他们在雨中抗日战争纪念馆广场前握拳宣誓的场景,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坚决。

后来每到相聚,弟弟都会告诉我一些他最兴奋地事,什么他审的一个矛盾如何如何激烈的案子他给调了,什么一个如何如何离奇的案子他给挖出了真相了,什么他判的一个案子结果被最高人民法院的规定所采纳了……

其实,我并未都听懂他在高兴什么。我能知道这些一定是弟弟最在意、最快乐的事。

永远的憾事

2022年元旦,疫情的阴影依然没有消散,但是我们父亲的身体却难得的出现了一些好转。

上海看病是我陪着父亲和弟弟一起去的。手术是成功的。但因为高龄的原因,父亲术后恢复缓慢,短期难以出院。弟弟假期将尽,在病房楼道里电话不断,难以掩饰忧虑。

父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,趁弟弟不在时,他找到医院要求提前出院:“到了我这个岁数,生死早已看淡,看到孩子们生活、工作越来越好,我走的也越安心,知足了。”

临别的时刻,父亲微笑,强忍病痛向弟弟艰难地挥手道别。此刻,我看到弟弟的眼泪奔涌直下…… 回到安徽老家的第五天,父亲在家中长逝。弟弟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,车站的挥手成了他们父子间的永诀。

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是天选之子

弟弟收获了组织和群众的双重认可。当他悄悄告诉我这些的时候,我说:“你应当高兴,父亲也会高兴!”

弟弟说:“是的,这是父亲用生命给我的信念,我要守住。”

编辑 | 胡灏洁

转自北京法官微信公众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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